有消失。

    就在他恍惚之时，地上的雪慢慢化为一个旋风，旋风打着卷儿。

    步扬晴岚急忙起咒，“光映十方，如此分明，照！”

    日光仍旧是没有照入，雪沫子不停朝他涌来。

    “离离不熄，枯荣长存，引火！”火咒一起，离得近的雪都融化了，但远处的雪被旋风绕起，躲开了火咒。

    步扬晴岚思忖这旋风的由来，方才的李星望和眉谷的由来，想着想着，他很快想明白了。

    目光所见，不过皆是幻境。

    这幻境会变成人心中最恐惧的一个部分。

    他难道不知眉谷看向李星望的眼神么？又怎么会不知她在抓狐狸的时候处处挡在李星望面前生怕他被伤害。

    一个女子愿意这样护着一个男子，除了心中有他，再也不会有别的答案了。

    原来，他心中竟然是这样害怕李星望会抢走眉谷。

    于是渐渐起了憎恶，明明他已经有了荔娘，为什么还不放过眉谷，如果说荔娘像日光明媚，那眉谷就如月光一般冷魅，一个男子，怎么可以同时拥有日月呢？他不配。

    旋风很快化为一个女子，这女子的肌肤雪白，眉眼璀璨，有几分眼熟，她是谁？

    步扬晴岚问道，“你是……雪妖？”

    女子不看他，一直朝着一个方向望。步扬晴岚走在她身后，不知她在看什么。

    忽听马蹄踏踏，一个男子纵马向着这里而来，经过此处时却从马背上滚了下来。

    雪妖笑了，摸了摸地上的男子，将披肩搭在他身上，“你是我的了，见者有份，谁见了你，你就是谁的，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，好啦，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。”

    步扬晴岚疑惑，“我也在这里，你看不见么？”

    见者有份，那也有他一份。

    她要把这男子带走，步扬晴岚已经明白了，庄生梦蝶还是蝶梦庄生不过是一念之差，是他在别人的幻境中，还是别人在他的幻境中，都不是定数。

    那雪妖带走他，替他疗伤治病，步扬晴岚一睁一闭眼，自己就已经来到了一个雪窟窿。他诧异道，“你们要做梦就做梦，拉我进来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无奈，只好坐在地上打坐。只要他不动，便是还在原地，眉谷他们几个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他。

    打坐之时，师傅的声音入耳，他记起了小时候师傅说过的话，若是人在冰天雪地的恶劣环境中迷路，很有可能遇到吸食人气为生的雪女，雪女最爱人间男子的精气。

    这样看来，她应该就是雪女。